第22声 所谓父女（2 / 4）

“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他突然注视着他，眼里带着异样的清明。

“妈妈，是生病去世的。”

安小离撒了一个不是谎言的谎言，妈妈，确实是生病去世的，却是心病导致的，那时候的她太小，不懂，现在，才明白过来孩提时代妈妈的眼泪都是为了什么。

季伯年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下颚仍然紧绷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颓然。

气氛安静地有点尴尬，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象，面前这个衣着华丽考究的中年男人，居然会是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都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去世之后，做了十几年的孤儿，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自己的父亲存在着。谈不上恨，虽然妈妈确实是被抛弃的那个，但是，又能怪谁呢，毕竟，妈妈是第三者；也谈不上欣喜，没有父女情，那种感觉，就像跟一个刚认识的长辈坐在一起一样，只不过平添了一份无奈与尴尬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安小离放下咖啡杯，正视着季伯年。

“季叔叔，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出了口，才发现轻松多了，反而是季伯年，一向沉稳的脸上显得有些局促，安小离的心里，有块地方，像是坍塌了一样，原来，仅仅是这样一个表情，就证明了，原来，她不是那么的，不在意。

“小离，季叔叔，我……”

“小离，你恨爸爸吗？”

安小离一愣，然后笑了。爸爸么？好遥远哦。

“不恨。”

她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不自然地别开着，吞吞吐吐着。

“季叔叔，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季伯年一怔，微微低下头，然后，嘴唇露出一个苦笑。

“原来，你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他重复着她的话，握着咖啡杯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