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一手捶地 第17节(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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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指节敲着书桌,寻思着是否该找个人探讨滋事,思来想去,除了驸马以外,唯有卫清衡是个上佳之选。

但……我委实不愿回国子监,在那总是要与聂然抬头不见低头见,到那时……

正兀自烦恼,无意间瞥见屋外柳伯探头探脑的模样,我清了清嗓子:“什么事,进来说。”

柳伯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笑问:“公主可大安了?”

我倚在椅背上道:“什么事直说,你这副模样我瞅着都替你急。”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接下来两日只能慢慢调养急不得燥不得,看在渐渐有了好转,宋郎生总算是放下心来,于是一个回旋,又投入到他的大理寺忙碌不完的案子中去了。

他忙他的,我还得愁苦我的。

这韩斐与方雅臣那点儿事一日没捣鼓清,江浙监察使只得令请他人,不晓得太子还能否寻到适宜人选,这朝中局势凶险万分,一个行差踏错莫弄出什么大乱子。

反正眼下朝廷是不会派聂然去了,他都直接跑国子监来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话说,他为何会突然做什么司业,谁安排他这躺差使的?

我在书房中翻阅着高高一叠奏折,还真淘到一本提到这桩事了。

柳伯嘿嘿两声道:“其实,殿下这回病势汹汹,嘿,当时太医院那般子人根本没法立刻赶来,驸马爷急个不行,便先让府内的太医先给开个退热的方子,这一剂药下去,果真是好转了不少……”

“诶,你等等……”我问,“咱们府上有太医?”

“自是有的。”

“我怎就从未听闻过?”

是夏阳侯的意思?或者说是赵首辅的意思?

漫说在国子监当差无非与监生贡生打打交道,是处颇为清闲颇有威信却无实权的地儿,夏阳侯若真有争权夺利的心,怎么着也该给儿子安个脑满肠肥的要职捞油水吧?还是说,这只是作为一处的垫脚石?那么他们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该不会是……

我的心肝脾肺都紧紧缩了缩,不再往下想了。

想事情就是这样,越想越深,越想越绕,到最后只余无尽纷扰,徒然让自己心里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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