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第38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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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某人笑也是屈服,撑手的力道一松,他整个人跌伏在汪盐身上,隔着一重被子。

大约歇了有十分钟,孙施惠才起身出去帮汪盐倒水。也听到他和陈茵说话的声音。

陈茵问施惠,盐盐睡了没?

有人答:刚搽过药,她离睡早着呢。每晚都磨蹭到很晚,夜猫子。

陈茵首肯施惠的话:小时候就这样。放假两天,白天疯玩,到了晚上,上灯写作业。不知道的人以为多刻苦呢,没见她考个状元给我看看。

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拨她的脸,然后俯首贴耳来,寻着她颤颤巍巍的热气与眼泪来安抚她,也是索取。

汪盐只觉得昏天暗地了,她的世界里全没有光明,只有感官是分明的。她尝到了他的酒气与牙膏里薄荷的味道,以及他湿发落在她脖颈里,像春雨绵绵的针。

小时候,奶奶做针线活,猫猫总要帮奶奶穿针,又老是怕猫猫把针不小心带到身上哪里去。一直提醒猫猫,针不要玩啊,不小心掉在身上,它会游到你心里去。

二十年后的猫猫,汪盐仿佛信了奶奶这些朴素的认知。她只觉得心里真的被游进去无数绵绵的针。

而后,躯体随心一般地倾塌。

施惠笑话师母,状元都白天写作业的。

陈茵:谁说不是呢。

施惠再和师母道晚安,说她这一天的也忙得辛苦,要她和老师早点睡。

陈茵已经想着明天的早餐了,问施惠要不要一起去吃早茶。

孙施惠撑手在上,他的头颅正好挡住了天花板上的光。汪盐卯着劲地别开他的脸,因为她要换气,没人接吻要人命的。

逆光里,彼此平复的气息,一息挨一息。汪盐看孙施惠的轮廓是半明半昧的。暂时搁浅的理智里,只觉有人来扽她身前的被子。

汪盐一时警觉,掖住它。始作俑者痴笑也作嘲讽,“汪盐,让我看看你。”

“我要喝水。”她别开他阴影里的目光,然后命令的口吻,本来她这一身的疹子也因他而起。

孙施惠再试着扽了下,被子里的人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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