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25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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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商行箴捏着他的后颈警告他的凶狠面目老是在他脑海里徘徊,这两天时聆总想掐住商行箴的脖子把人摁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压制住让对方动也动不了,然后用同样的表情告诉他——“只要你帮我,我就会乖。”

——“可你要是敢把矛头对准我,那我也掐死你。”

然而每次这样幻想,他都不太高兴,比起针锋对决,他更希望商行箴与他长久地维持在纵容与被纵容的关系中,他永远都不要在商行箴面前露出丑恶的面孔。

“别抠了。”头顶突然落下一道声音。

椅子腿在地面磨出刺耳声响,时聆错愕起身,他居然分神得连商行箴走进来都没留意。

商行箴说:“要不你们先列个清单吧。”

“数你最不耐烦。”荆漫嗔怪,随即话锋一转,“行箴,明天……”

就知道他妈这时候打过来是为何事,商行箴拨弄了下放凉的菜,叹道:“我记得。”

“你上午还是下午去?”

“上午吧。”

“吓到了?”商行箴捏住他手腕,稍向上,力度就轻了,四指托着他的小臂,拇指抚过上面的伤疤。

时聆还记着他那番言论,想抽回手,但也只是想想:“没有。”

尽管动作微小,但商行箴还是捕捉到他攥上时聆的手腕时对方一瞬绷紧的筋肉。他又从那截手臂落回腕部,扣紧了,说:“我是指那晚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时聆讷讷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这个回答比是或不是都更难让人琢磨,“是”会让人自责,“不是”便显得虚伪,而实话令商行箴更难受。

这头电话刚挂,那头时聆就放下了筷子。

商行箴一端起碗,时聆轻手轻脚地挪开椅子离开了餐桌,没打一句招呼便跑上了楼。

拐弯时动作大了,时聆被楼梯扶手的柱头蹭到了左手的伤口,生生咽下一句即将冲破喉咙的吃痛。

其实那一道浅浅的刀伤已经好了五六成,绷带拆了,结成的痂细细长长地伏在小臂,沿伤口的红肿未完全消散。

而且刚才撞的那一下也不重,但时聆就是感到疼,那条褐色的痂仿佛会爬动,从他的小臂爬上他的肩膀,再由他的肩膀钻进他的体内,最后在心脏表面啃噬出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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