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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几次要接过手和帮忙,都被姜槐按回椅子上:“你坐着,让我来。”

姜山拗不过她,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她干活。一直从下午刷到了深夜,墙才恢复了干净。

临睡前,姜槐将一叠钞票放在了父亲面前。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姜山粗略一看,估计有七八千,她的工资并不高。

“加班,干私活。”姜槐不善说谎,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看着父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她又难过又担心,却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一遍遍地说:“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姜槐回到武馆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刚走到路口,她便看见姜山——他背对着她,正在用力地刷着墙,白色的墙面上还有不少红漆,隐约可见写的是“黑心武馆”之类的字眼。

姜山弓着背,刷得认真又细致,压根没有发现姜槐走近。

“爸,这是怎么回事?”

姜山听到姜槐的声音,下意识要挡住墙,可是油漆字那么大,写满了一面墙,纵然他有个宽广的后背,也不可能完全挡住。

姜山看着姜槐发红的眼睛,无奈道:“前段时间,新闻报道了武馆的事,有人上门滋事被我赶走后,半夜来涂油漆。”

姜槐素来乖巧懂事,姜山又是窝心又是心疼,伸出手摩挲着她的头:“别接私活了,也别加班,多辛苦。钱的事,爸爸想办法。”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呢?我还年轻,我可以解决。”

姜山却摆摆手,没有再说,让她去休息。姜槐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阁楼上的小房间,终究没有说她在片场遇到了陆沉舟的事,更没有勇气向他坦陈自己并非在设计公司上班,而是做了他最反对的武行。

“是不是小乖家人?”姜槐想起单池远,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连锁反应。

姜山摇头,表示不清楚:“是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没事,别担心,你爹还能挨揍不成?”

姜山虽然有伤患,一只腿不利索,但拳脚功夫还在,当然不可能挨揍,可墙上的油漆是明晃晃的嘲讽。

姜槐不吱声,将父亲拉到一旁的椅子上,让他坐下,又抢过他手上的刷子,木着脸,用力地拼命地刷着墙。

她将墙面当成了单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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