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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单池远连敷衍都懒：“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为什么？”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脸埋在掌心中：“对不起。”

姜槐不喜欢别人与自己道歉，这样代表，他们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情。她摇摇头，没有再说话，踉跄着往外走。

姜槐站着，许久没有动，她其实是无措的。

她知道怎么在危险中保护自己，她知道受伤后怎么快速自救，却不知道恋人忽然说不爱时该怎么面对。

这一刻，她是慌乱而无措的，难以置信的。

“你说什么？”她听见自己问，明明话是她说出口的，声音却不像自己的声音。

“我说，姜槐，我不爱你。我不想再看见你。因为一看到你，我就想起自己是怎么为了逃避过去而虚伪地与你在一起。你没有错，只是一看到你，便令我想起自己是多么混蛋和荒唐。”

她本就不是难缠之人，长久以来良好的素养让她即便愤怒痛苦委屈也只是咬着牙承受，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他说了谎，他欺骗了自己，可是，他也道歉了。

单池远仍旧站在那里，他似乎也缓和了，不再是那么的激动，而是平静而颓唐。

姜槐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给他一巴掌，事实上，她也伸出手了。

她的动作不快，单池远也没有躲，但这个巴掌最终还是未曾落到他的脸上。

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姜槐在单池远背后的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满脸的泪，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可眼睛确确实实是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