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像士兵一样的伟人(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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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战争中,他对士兵仍抱有最伟大的同情。纳皮尔说,公爵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在他得知前方的2000名士兵度过那个可怕的夜晚之时。6月18日清晨,休默医生来到公爵房间向他报告在瓦特鲁战斗中的伤亡情况,他发现公爵躺在床上,因一夜未眠,他脸没刮、没洗。公爵醒来后,坐着倾听伤亡报告,报告很长,医生不时抬头看着公爵,他发现他的拳头紧握、满脸泪水。

同一天,公爵写信给他的朋友马歇尔·比雷斯福德,信中写道:“伤亡震撼了我,我对战争的所谓得失已冷淡。我向上帝祈祷,不要再发生类似的战争,失去这么多老朋友和同志,我的心已经碎了。”在给阿德尼勋爵的信中,他写道:“这样的胜利对我毫无安慰。”是的,他赢得了巨大的战争,盟军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当他骑马穿过田野,听到伤病员的喊叫声、呻吟声时,这位武士迸发出炸裂般的情感说出了难忘的词句:“世上除了失败之外,再也没有比胜利更可怕的事情了。”

无须再谈及他的勇气。在步兵部队和火炮部队,将军应该指挥而非战斗,职责不要求将军去面对危险。然而,如果需要,威灵顿公爵经常以他一贯的英勇出现在危险地点,或在攻击部队的前方,或其他哪里。在阿塞战斗中,他的两匹战马被敌人打死于胯下;在都罗战役中,他被一队法国骑兵包围,而手握利剑,冲出重围;在沙拉曼斯,他腰负内伤,一颗子弹呼啸着穿过他的帽子。纳皮尔说:“在沙拉马尼卡的那个晚上,我在附近,火炮和步枪的火光随处可见,所有能看到的一切在眼前如此清晰。他独自一人,驰骋在战场上,火光在他额头闪耀,他的目光像鹰鸷迅速而尖锐,声音却很冷静甚至甜美。”

公爵的耐心超乎寻常。1810年在托列斯·威德拉斯被麦西拉的部队包围时,他属下的军官几乎要反叛他,要求返回英国。他说:“此刻,我们这有7个军官要回家或已经回家,除了我自己和坎普贝尔,国家却没有人带领部队出来。他们几个在后期行动中开小差的结果是我必须有义务兼任骑兵团和高级警卫团指挥官,几乎在同一天,我成为两三个军团的司令。”

在国内,报纸利用这件事攻击公爵,并诋毁“他不敢在战斗中冒险”;那些贵人、市长和伦敦的枢密院,敦促国王调查公爵的行为。众议院诋毁他,首相推波助澜。然而,威灵顿坚守在托列斯,他有英国部队支持,葡萄牙人没对他干什么。对于英国报界的指责,他说:“我希望大英帝国公众舆论不会被报纸上的几段文字所影响,在这一问题上,那几段文字根本不会改变公众的舆论和情感。所以,我(我更有理由抱怨那些诽谤性文字)决不会在意他们,也不会制造矛盾,也不会发表声明以回击这些众多的无稽之谈。”对于来自尊敬的市长和市政务院的威胁,他说:“他们可以做他们喜欢的,但只要计划还能执行,我就不会放弃。”

英国军队在托列斯·维德拉斯战役后期挫败了法国,最后法军撤退。公爵紧追不舍,法军为了轻装后退毁掉了大部分锱重武器。溃兵以掠夺、烧毁农舍为乐;许多村民被吊死在路旁,仅仅是因为他们表示了对法国侵略者的不友好。法军撤退的路线从他们路过村庄时纵火的浓烟可看得一清二楚。公爵在芬德斯·德洛罗袭击了马塞那的部队,并给以重创。随后攻击了阿尔梅帝亚、绥旦德·罗德里高、巴达乔兹,打败了沙拉马里卡的马蒙特,很快就进入了马德里。很奇怪,西班牙的米兰达旅长当时手下只有不足43人,威灵顿将军一路乘胜追击到马德里,这时他已只有一个军官相随,那个人就是菲兹罗莎美塞特勋爵。

威灵顿对所经过国家的人民都很仁慈。西班牙人害怕英国人,但更害怕威灵顿的部队。西班牙军队到哪里就抢劫到哪里,而英国部队则禁止抢劫。但后者的资金和运输工具就受到很大限制。当威灵顿的部队在追击马塞那时,他的士兵拿了老百姓的木头烧,慷慨的公爵从自己的口袋里付了钱。他说:“部队的使命之一是对不幸的居民施以同情,保护其财产免受抢劫。”

拜亚尔具有男子汉气概,高尚而纯洁。他毫无瑕疵并无所畏惧;他公正、慷慨、仁爱而真诚;他的勇气总使他化险为夷;他鄙视富人,除非他们也善良;他分发了他所有的金钱;他从不拒绝帮助他的邻居,而且一切总是秘密而善意地进行。据说他为100多名高雅而朴素的失去父母的女孩提供了嫁资。寡妇一定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和安慰。他对所有手下人都很友好。他会给士兵重新配备武器,把自己的衣服让给别人,并帮第三者还债。在被征服的国家里,他的士兵抢劫的东西在没有归还之前,他不会离开。他痛恨诽谤者。这些品德在他童年时代就开始显现,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成熟。他的声望和荣耀赢得了许多后人的尊敬和羡慕。

保卫国家的战争是荣耀,征服别国则是耻辱。然而侵略战争通常披着传播文明的外衣。在此种情况下,征服者往往是一些贪得无厌的家伙。爱国主义精神则是充满热血的激情和高尚的思想,它来源于人们对国家无私的爱。谁不同情塞蒙帕西的阿诺德·冯·温克雷德、班拉克的布卢斯、茵斯布卢克的霍夫?他们的英雄事迹激励了无数的国人,人们永远铭记他们留下的有关职责的思想。

爱国主义与全球性的博爱不能共存。前者被家乡情结缠绕,是一种纯情、一种热烈的同情、一种全力以赴的精神,它极易受到感染。它不同于个人中心情感,后者浪费时间于游乐、轻浮和冷淡。每个人都应有这样一种观念:他是一个创造链中的一环,尽管他热爱国家,但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需要奉献。

爱国精神、崇高、士兵气概在华盛顿的一生中达到了顶点,他是18世纪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这绝非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天才、纯情和宽容。他的英语口音是一份绝妙的遗产。他来自国教区的德汉县,他的祖先大约于1657年移民到美国的弗吉尼亚。

乔治·华盛顿的品性是如此之好,以至在早年他就被任命于责任重大的岗位。他敏捷、服从命令、有责任心。19岁时他担任弗吉尼亚的副官,少校军衔。23岁时在弗吉尼亚被提名为殖民地各武装力量的总司令,与英军合作抵抗美国西部的法国武装。他从成功和失败中得到锻炼,这养成他不屈不挠的精神。

他部队中的西班牙士兵通过多种途径,散布对英国人的敌对情绪。公爵仍坚持,“平和的居民应该受到尽可能最友善的对待”。当西班牙士兵进入法国时,立即开始烧杀掠抢。公爵发现此种情况后,立即命令他们回国,并在没有西班牙士兵的情况下发动阿兹之战。他对唐·弗雷尔说:“我决不允许抢劫的发生,如果你希望你的人抢劫,那我就必须任命别的指挥官。”

在国内,威灵顿所得到的支持很少,他没有权力对他土兵的英雄行为以奖励。法国将军则有权通过提升职务来激励士兵的士气,威灵顿则不能,所有的提升都是国内掌权者说了算。从未离开英国的军人都是越过威灵顿将军而得到提升。

弗勒谢尔将军,他用壕沟防御托勒斯·维德拉斯,指挥攻打西乌达德·罗德里戈、巴达乔兹、伯戈斯和沙拉马尼卡等地,然而真正任命他为将军则是3年后的事,那时他在圣塞巴斯帝安战壕中已被一个炮弹炸死。英勇的不屈不挠的瓦特斯将军则于1815年在滑铁卢得到了他于1809年攻打多鲁时就要求的军衔。是的,无奈之下的威灵顿只能不断地通过向英国政府提出申请,来报告他的有价值的战绩。

他的士兵欣赏他为改变条件而进行的不懈努力,他们为他挽救士兵生命的热情而感动。他们敬佩他的公正、真实、公平、无偏见。他对手下的官员和士兵总是赋予完全的信任。他原谅的士兵多,惩罚的士兵少。遵守纪律绝对必要,但他总是用最有利的眼光看待士兵的错误。一次,一位军官在敌人面前表现软弱,他没有将其送到军事法院,而认为这位可怜的人仍有可取之处。他说:“我宁愿让其退伍,而不愿驱赶他出军队。”一次,一名军士偷了同伙的钱,被判了刑,原因是一名妇女诱使这位军士犯罪,他以前的品性良好。公爵原谅了他。他又当了官,并执行军事任务,后来成为英国的优秀军官。

威灵顿特别注重培养自己的服从品质,他能做到非常冷静、文雅和迷人。他从不发布命令,只是恳求和要求。在与军官的谈话中,他恳请他们不要对下等人使用粗话。他说:“粗话完全不必要,可能使人受到伤害,但绝不会让人心服口服。”

华盛顿的生平已书甚多,他的自我牺牲精神、纯洁的动机,只简单提及,就可唤醒有关他一生的全部内容。这两者使他完成了解放国家并使美国独立的任务。没有人比他更纯洁、更自我克制。胜利时,他没有欣喜若狂;失败时,他也镇定自若。他宠辱不惊地表现出纯洁而宽宏大量的气质。人们难以确定应该最钦佩华盛顿的什么:品德高尚,还是爱国热情,抑或是行为纯洁?

在结束对一些州的演说及从总司令位置退下时,他说:“我不断祈祷,上帝将使你们、整个国家和对国家的治理在他仁慈的庇护下;他将培养国民的从属精神,使其服从于政府,拥有兄弟般的情感,彼此相爱,爱整个国民,特别是爱在田野劳动的兄弟们。最后,他将特别乐意驱使我们走向公正、怜悯、自助、谦卑、胸怀博大,这是上帝自己的品质;没有谦卑,我们就不能希望建设一个快乐的国家。”多么简单,真实而优美的语言。

谈及士兵的生命,不提及威灵顿公爵就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他是英国的拜亚尔。职责是他生命的主要原则,是他的第一词汇和最后词汇。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场所,他都坚定不移地信奉它。作为一名公众人物,威灵顿公爵眼里只有一个目的,即尽最大的努力奉献于国家,提高服务国家的技巧。他对荣誉和权力从未动心过,他的个人抱负满足于其职责。

在作为团部官员时,他深入了解所要从事的工作,不久之后,被任命为营长。无论命令要求他干什么,他都能精神饱满,在规定的时间内主动、认真地干好事情。服从是他的另一特点。例如他在印度指挥大量部队,并管理相当于欧洲许多王国之和的事务;从印度调回后,被任命指挥在萨斯色斯的一个步兵旅,尽管反差巨大,但他仍是毫无怨言。当人们幽默地嘲笑他优越条件的变更时,他回答:“我吃着国王的饭,他要我干什么,那都是我的责任。”

对他来说,帝国政府就是国王的政府。御座是权力的源泉,它不仅是荣耀,更是人民享有权力和特权之源。然而,御座沦为被法律甚至习俗所包围,被最为恭顺的臣民所簇拥。因此像查理一世时期最好的骑士一样,为了皇冠及国家的神圣,他随时准备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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