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狠狠压倒美和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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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怎会?王九郎不是......”

摇头,阻止了她的猜想:“你可知,以子远的身份,你家女郎是......”如今,拿身份说事,已无意义,就隐去了这些,说道,“子远愿意迎娶你家女郎,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子远不需妻族支撑,他可以随心所欲,不顾族中长辈反对,也无人会说一声未来族长的不是。但刘武若得胜归来,到时天下大变,那可就不同了,女郎若为公主,那子远即便心中再是喜欢,也决计不会娶她。”收回目光,见着余姬不解的神色,他愁眉不展,一字一句,沉声道来,“本朝早有先例,尚公主者,皆需除去官职,一生不得入仕。”

手下一惊,竟生生拨断了琴弦,叮叮几声,触动心肠。不得入仕,那便是要将所有踌躇满志,全然抛尽,只为一闲云野鹤,度日如年,想那王九郎心性甚高,又是王家中流砥柱,这些东西,怎能说弃就弃?

一时之间,车内的两人都沉默不语,安静异常。

车夫挥舞着鞭子,飞快驾车驶过,街道上的百姓谈天说得,开怀大笑,浑然不知下一刻,建康可能就会变了天。绕过一个小巷,此处鲜少有人来往,唯有车辕碾过石子路的声音,咕噜咕噜地作响。到了巷尾,车夫勒住了缰绳,放好了小凳,恭迎他们出来,余姬知道,这里,就是她日后的归宿了。

走到廊下,赏了会儿府中景致,待奴婢送来了酒后,他伸手接过,踩着木屐就往府门走去。上了马车,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饮尽一杯后,笑看着余姬说道:“为我弹奏一曲吧。”

“郎君有心事?”

又饮了口,他望向车外,不语。

余姬低头弹琴,缓缓拨动着琴弦,琴声越发沉寂空了,谈不上什么技巧,可听得,就是让人舒舒服服。拨弄了会儿,她笑着,低声,自言自语:“能让郎君如此烦恼的,可是联姻之事?”往日她还在望月湖卖着一手琴技时,就经过了不少此类事情,这些高门之家,仕途一生平坦,唯有这婚事,才能让他们烦恼一二。

转着酒杯,他目光辽远:“你倒猜得准,只是我心中无人,娶谁都一样。”许久,都不开口,慢慢将视线挪回,长叹一声,继而低低笑了,“我觉着苦恼,不过是我命由他人罢了。有时候,我真羡慕子远。”这是他第一次,向人袒露心迹,“子远生来就拥有一切,父亲乃上任族长,他为嫡子,出身高贵,哪怕是族长之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我呢?虽为赵家人,却是庶出,若无族长扶植,即便我满身才华也不会被重用,余姬,我.......”

踏到凳上,还未下车,就听得一阵动人的琴音。赵穆笑笑,摆手命人去通传,不过片刻,破旧的门后出来了一个青衣小厮,模样清秀,笑着朝他抱拳行礼:“原来是赵郎啊,我家主人在研究琴谱,正恼着呢,还请赵郎快快入内。”

“哈哈,不急不急。”赵穆摇头笑了,转身对着余姬说道,“你且不必下车,在车上为余老弹奏一曲,权当是见面礼吧。”余姬应下,素手弹来。不过多时,门后就走出一白发老者,捻须而笑,赵穆见了,赶紧迎上前去,“您老终于肯出山了,真是难得啊。”

到了后来,他已不敢再看她,只一味地灌着酒,一杯又一杯。

她伸手阻止,扯了个苦涩的笑:“郎君是要把妾送人?”

他愕然,从前就知她聪敏过人,却不知心思也这般敏感,敏感到让他有些内疚。当时刘府人等皆被赶出,泣不成声,唯有余姬,抱着琴,恭恭敬敬地朝着刘府拜了几拜。他派人查问,才知这余姬便是那日在湖上弹琴之人,觉着姻缘巧合,就收下了她,时常让她抚琴一二。这些日子,已习惯了她的琴声,若非赵公出言,他也不想送她走。士族男子,养上几个歌姬再寻常不过,只是他要迎娶的是王家女郎,身份贵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郎君是想把妾送给何人?”这样的声音,冷静得像是习以为常。

赵穆心头微动,不觉怜惜:“不是送,而是将你安置别处。我与余老有几分交情,他平生爱琴成痴,你定会得他赏识,到时,你也可自行嫁人。”余姬明白,这对歌姬而言,的确算是一条好出路了。低头,沉默不语,半响,又问起了刘玉之事。赵穆微微愣神,这余姬倒是不同常人啊,换作他人,此时定是为自己未知的前程而担忧着,却担心起旁人来。靠在窗边,他语带惋惜地说道,“刘武野心太大,竟在边城起事,到了最后,怕是要葬送了女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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