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恩 第67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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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端盆过来,沈寒香拧起帕子,她似挣扎犹豫了片刻,才匆匆瞥一眼孟良清,声音像要低到领子里去:“你低一点。”

“嗯?”

“头低一点。”

“嗯?”

沈寒香这才发觉孟良清在捉弄他,猛地一整张帕子全扣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两把,拧过背去就跑了。

“唉,要吃点儿肉还真不容易。”沈寒香往后一靠,闭起了眼睛。

那天晚上孟良清一直等着肉熟了,才把又睡着了的沈寒香叫起来,他二人分着吃了,又吃了几钟酒,沈寒香实在醉得都站不起来了。

孟良清索性把屋子让出来,自去找了间客房歇。

次日沈寒香起来时候头还疼,都春天了,连下了一晚上的雪,这时候还没停。

出门时只见孟良清在院子里打一套拳,沈寒香也不认得,她一手托着像要断了的脖子,一面目瞪口呆地看理当瘦比弱鸡的孟良清打拳。

孟良清取下帕子来,笑了笑。他常年无血色的脸上,被热气和粗暴的动作弄得也有了几丝人色。

眨眼里春去秋来,五月中时孟家开始陆续遣人与沈柳德商议细节,忠靖侯孟梓光亲自设宴款待沈柳德。

“朝中有人好办事,妹子你可不能忘了,到时候咱要往朝里塞钱,也能塞得进。将来你侄的前程,可就看三妹的了!”

沈寒香就手把沈柳德的帽子往他脸上一扣,把嘴遮得严严实实,扭头吩咐人去煎醒酒汤。

一套拳法使得行云流水,他墨一样的发束在头顶,与脖子、耳朵上的雪色一分为二。

白雪纷纷扬扬粘在他身上,孟良清却浑然不觉。

白瑞丢给他一把剑,只见他兔起鹘落大开大合的招式,丝毫不比沈寒香见过的任何一个会功夫的差。

可他合该是成日在屋内红袖添香,为美人描一幅丹青,就耗上一整日的弱公子。

“起来了?”孟良清一看见沈寒香站在廊檐底下,便就把剑递给白瑞,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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