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恩 第74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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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先为了子虚乌有的谣言要把桂巧赶出去,再为了下得了台面把簟竹打了一顿,眼下轮到了她。或者从头到尾都是瞄着她,只不过没有机会。

孟良清这二十几年,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她想起他常年没有血色的脸,四季不离身的手炉,生怕什么时候会死拼命带她遛马,寻常百姓人家最平实朴素的幸福,在侯府中竟成奢侈。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的声音像一根细针,让沈寒香猛然清醒过来——

“听说妹妹受了寒,我来看看,你们这些丫鬟拦着做什么,小心我禀了夫人把你们这起子没眼色的都脱下去打他个三四十板,你们那个簟竹才被打了,这几天还瘸着呢吧?”郑书梅说话声里,就进了屋,手帕按在鼻端,收了张扬跋扈走来。

“别起,我来看看你,怎么一场风寒弄成这样,你看你脸白得,我看了都心疼。”郑书梅扭头,后面站着个拘谨的小丫鬟,丫鬟手里拎着个食盒。

沈寒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喝下苦不堪言的汤药。

“那个徐大夫,就住在府上么?”彩杏问。

“嗯。”

“一早夫人那边送了不少补血的药材。”

“收着。”沈寒香冷冷道。

早有另两个婆子端了小桌上来,郑书梅看她一眼,将汤盅打开。

“我亲手熬了点汤,给你补身,一滴不剩全给我喝干了。别的我不行,药膳最在行,之前夫人身子不舒服还是我亲手侍奉的。你来试试好不好喝。”

浓浓的猪肝味和葱香从汤盅里溢出,郑书梅亲手勺了,递到沈寒香唇边。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彩杏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就算了么?”

初初升起的太阳将明亮的光都投在地上,沈寒香久久没答话,半晌,她秀眉一轩,笑了笑,“养好了身子再说,你把白瑞叫来,我有事要问。”

彩杏去了,不片刻回来说白瑞和福德前一日喝得大醉,这会刚被叫醒,都说头痛。

“让徐大夫去给他们也瞧瞧。”

彩杏出了门,沈寒香才攥紧床单,缩在床头。白瑞、福德两个是这院子里唯二有功夫的人,昨天怎会没露面。她真没想过,阮氏就这么把她当回事,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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