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 10）

"翩翩，过来用餐了。"见她没反应，聂子冥亲自上前扶她。"新换的厨子，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不合再换。"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象牙梳。

"凤千袭送的？"

她恍若未闻，全心全意地护在掌中之物。

"你真是该死！"他咬牙道，愤恨地甩袖而去。

良久、良久，她始终一动也不动，静静握着那只象牙梳。

可，她没有，她该死的就是没有！

以往，她还会用尽全力的抗拒他，那表示她还有情绪、有思想。可现在，她却像个活死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占有她，她也不会有感觉。

他一点都不稀罕一具活尸体！

"告诉我，你要什么，我拚了一切代价，都会要来给你！"他这一生，就为她一个女人痴狂，她怎能不懂？

轻眨了眼，她开口了。"梳"

"此物绝不扔弃我记住了"

她，真的成了活死人。

不哭、不笑、无悲、无喜。

大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远方，空洞的神魂，不知遗落在何方

她可以就这样坐一整天，不说一句话。要她吃，她便吃；要她睡，她便睡；没人唤她，她会一直坐下去，就像个名副其实的木偶，没有思考能力，扯一下，动一下。

"什么？"

"我的象牙梳"

聂子冥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只润白通激的肺，那是方才狂乱纠缠中遗落的。

他翻下床，为她捡来。

将失而复得的象牙梳握在掌中，她安心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