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5岁前就学坏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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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低声说,下回更狠,拿带钉子的板子打你!

小炉匠带着哭腔,不是我放你椅子上的,是眵目糊!

现在街上已经很少见这种小破孩了。长得好看的,阳光澄澈,就像吴彦祖,我当前唯一喜欢的男人标本;如果长得不漂亮,但耍酷,穿时尚的韩版行头,头型极其前卫,脖子和手腕子上拴了好几道链链,也行,也许会亲自写rap呢,要不就是长成乖巧女生般秀气,打扮也很粉嫩,像个男小妹。

那时候,哪有这阵势养男孩子的,谁家屋里都养好几个,基本上是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在外面野一天,不定哪会儿突然钻回家掀起锅盖揣块干粮又溜了,晚上回窝睡觉就算了事。结果还是有给养得生龙活虎两眼倍亮的,就是北山上的蔡小北。

蔡小北的名声不好,因为他住在北山,住在北山的小子名声都不好,他们没有一家没偷抢过火车上的东西。北山在铁路老货场的北边,火车进站就开得比较慢了,所以住北山上的人总趁着夜色扑向缓缓进站的火车乱拿一气。其实参与偷抢的人老少中青都有,人员构成很杂乱无章,队伍肯定都是乌合之众,但日久天长却有了很响亮的名字,叫“北山游击队”。

我本来没想和蔡小北好,就是因为我知道蔡小北他们家的洗衣粉有得是,因为他妈就是北山游击队的老手。

全是因为小炉匠和眵目糊。

找个富婆替我爱你

许巍的歌里说:

我一生只有两天,

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

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

我在上初三的时候,就正式开始了发育。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有一天,我自己中午去上学,每天我都是顺着一条铁路线走,那天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自己走得很别扭,我低头往自己上身看,没出什么意外,等往我的下身看,突然发现我的胯骨怎么一宿给长宽了呢。当时感觉很不舒服,使劲把衣服往身上紧裹,想把迂出来的大屁股勒回去。当天下午,我就成熟了,有点沉闷,整个午后光想着自己长了个大屁股,觉得很难堪。

我的初中学校是一座老文庙,我们初三六班在大殿的后山上,我是没见过什么孔子大殿的,听说文革时让红卫兵给烧了,我在那上学时,在旧址上盖了个三层高的楼,当时已经算巍峨耸立的庞大建筑了。我们后山上的房子又老又破,听说是供孔老二他爸妈的,我到现在也尊重不起来孔子,老顺嘴叫他孔老二,都是那会儿老批判他闹的。那会儿,教室的屋顶总往下掉耗子,黑板是自己拿灰泥抹的,然后拿墨漆黑,没多久,黑板就白了,再漆成黑的。从没有电,借着日光上课,也从没有暖气,每年冬天同学轮班值日,上山捡柴禾早起生炉子。从没有坐过象样的桌椅板凳,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我和小炉匠及眵目糊的矛盾就是在这样的苦难中建立起来的。

现在想想,连老师都可恶。因为这两个男生不能坐一起,坐一起了干扰别人学习,就把我给安排他们俩中间了,老师真是够呛。他们俩想对掐,掐不到一块,中间隔着个我,于是很自然地,他们俩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了。小炉匠负责把桌子分成三等份,一边上课一边忙着嘱咐眵目糊盯紧点我,我一旦越界,就拿笔尖扎我。结果,我被他扎了好几回。眵目糊没有小炉匠坏,见我越境了,没拿笔扎,又怕小炉匠嫌他胆小,就拿胳膊杵我。这我都先忍了,天天夹着胳膊写字。结果我的忍让就等于给了小炉匠脸了,他竟然开始下课时明目张胆拆我椅子上的板条。等我课间上完厕所回来,发现我的椅子上的板条全都不翼而飞,空空焉,根本没法坐了,看见这情形的男同学全都幸灾乐祸狂笑不止。那一次是老师给解了围了,命令小炉匠抬屁股,把板条还给我。等第二天,他又接着拆,就等着看我没法坐,他好洋洋得意。接下来,他还故意把我的书包扔到地上,故意没看见似的,拿他的臭泥脚踩。更有甚,他偷拿我桌膛里的东西,什么都动,香橡皮我都舍不得用,他给偷去了,楞说是捡的,说有捡有卖,狠狠地拿刀给割成了两截,白给了眵目糊一块。

我一把把眵目糊手里的香橡皮抢了回来,眵目糊本来也心虚,没敢吱声。等第二节课铃响,我走向我的座位,椅子上的板条出奇的整齐,很怪。但我还是从小炉匠闪烁阴毒的眼神里发觉了什么,我转眼看眵目糊,他慌忙把眼神躲开了。我定睛仔细细瞧我的椅子,果然,有一根板条上有两颗钉尖朝上的钉子。我什么也没说,把带钉子的板条从椅子上取下来,轻轻放在桌子上,我想,等一会儿,不管是谁,胆敢越界到我的地面上来,我就拿这带钉子的板削他。

我最终还是用圆规上的铁尖教训了小炉匠。他一边捂着手叫唤,一边嚷冤,你怎么能拿铁的那一边扎呀,我每次扎你都是用的钢笔尖和铅笔尖!

一天用来想你,一天用来想我。wWW、qΒ⑤。c0m/

——代题记

第一部分

1、

,这不能怪我,是当时的社会黑恶势力逼的。这俩黑恶势力,就是我的同桌,一个绰号小炉匠,一个绰号眵目糊,前者概括的就是他的贼头贼脑,后者主要就是说他一天到晚眼角总挂着眼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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