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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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怔然,他表情空白了三秒钟,说不出所以然,反倒吐出一句,“逸伦,我是负心汉吗?”

夏天甫一愕。“花椰菜?”

“就是闯进会议室,吓死人不偿命的怪女人。”那一身令人寒颤直起的色彩,他余悸犹存呀!

“很怪吗?”隆起眉,他未注意到什么怪异之处,只记得…

似曾相识的柔白小手。

路逸伦夸张地怪叫起来。“还不怪呀?有人的头发像钢丝一样直立吗?更别说她白得像鬼的脸和好似吐光胆汁的唇色…等一等,你为什么让她把花留下来?”

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七年前那场突发的地震,让他的弟弟妹妹丧生,母亲的腿断了,父亲的肩骨粉碎,从此再也举不起重物,而他重伤不醒,足足昏迷一整年,一度被医生判定为植物人,只能终生卧床。

“呿!说什么丧气话,排队等着领号码牌嫁给你的女人都排到太平洋了,是你眼界高看不上人家,否则谁不巴着你这座金矿不放?”只要他点头,还愁床冷影孤吗?多得是自荐枕畔的娇娇女。

“金矿?”夏天甫苦笑,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怅意。“我不是女人最佳的选择。”

“你是指你的孤僻冷漠,还是不假辞色的阎罗面孔?”路逸伦故意打趣。

菊花耶!还是丧葬专用的品种,向来严谨的人怎能容许摆明的错误?今天以前要是有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和做出这等事,依好友的冷厉作风,定是不轻饶。

严厉是他待人处事的一贯方针,不因小错而轻待,有过必罚,任何人、任何事都得照他的规矩走,绝无例外。

“那是她忘记带走。”一说出口,夏天甫为之一怔。他实在替她找借口吗?这是以前不曾发生过的事。他不明白,对于她,他心中似乎有股朦胧的愧疚,才会不自觉地多了包容,好像欠她很多,永远也换不了。

可是在这之前,他很清楚自己并未见过她,也想不起和她有关的记忆,脑袋里灰茫茫的一片,荒芜得有如一望无际的贫瘠沙漠。

“那你干么摆在自己的办公室,不让人收走?”斜眸一瞧盛放的白菊,路逸伦很难不毛毛的。

抬起毫无笑意的眼,他有些挫败的开口,“你明知道…”

“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诬赖我,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路逸伦连忙举高手,撇清外界流传的同志疑云,也顺便打断让好友黯然的话题。

不近女色的人不是他,他没交女朋友的原因是选择太多,不想太早定下来,贴上某人专属的记号,一个又一个的诱惑是男人的福利,他哪舍得舍弃。

他当然清楚好友难受的原因是什么,可是坐怀不乱绝非是身体上出了毛病,而是心理问题,毕竟检查报告的结果是正常,并无伤缺。

“不过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反常的破例,那棵花椰菜让你失去平时的沉稳。”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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