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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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坏曾经让他心灰意冷,只觉得这个世间上根本没有什么光明…

迸月儿看他脸色非常难看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她摇摇他的手臂,“齐远史,我不要问了,你的脸色好奇怪,又青又白的。”

齐远史将脸转向她,心里头升起一种暖暖的温馨,这种温暖是从未曾有过,那种安宁平静的感觉,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多年前,古月儿在灵堂上为他说话,多年后,他落下崖时,古月儿救了他一命,从她的延伸透露出来的,都是对他寄予信任,也许她才是这个世间上最相信他的人。若他问爱戴他的总管,信不信是他杀了古香儿,总管一定讲不出话来,就算他再信任他,恐怕也抵不过当时的谣言。

包何况当年总管进入那间都是血的房间时,正好看到他手里紧握一把沾血的刀,而古香儿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还憎恨地说:“我恨你!”

齐远史待在书房里一个下午,他深思恍惚,怎么样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胸口像有什么在闷烧一样,痛楚难当,又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全//本\小//说\网

说难受吗?的确是难受,但是又有说不出的蜜意在他心里发酵,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这种感觉让他又烦又躁,最后他干脆抛下桌上所有的一切,起身去散步。

晚上吃完饭后,古月儿乖乖地在书房等着他,经由下午的散步,他奇怪的郁闷已经稍微减轻,现在又看到她静静地做在椅子上,要让他好好地教书,他的心情更好了。看来她还满受教的。他坐了下来,拿了一本《千字文》开始教起来。

“古月儿,照着我念。”

他的口气虽然跟往常一样充满命令的味道,但是已经比刚回到齐府时柔和许多。他吟着《千字文》的内容,“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民,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单余成岁,律吕调阳。”

“齐远史!齐远史!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古月儿抓着他的袖子,不断地叫他,因为她发现他的脸色不只是难看,还一副要扭曲的样子,她害怕起来,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于是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断地摇晃。

齐远史晃了晃头,回过神来。

迸月儿拉着他的手,仍然十分担心害怕,“你怎么了?病了吗?还是教书教太久想睡了?”她以为是自己的错,有些歉疚地问:“还是我问得太多了?”

他看她娇美的脸上写满关心,一时之间情绪大乱,他将书阖上,顺着她的话逃避道:“我困了,我们明天再读吧。”

迸月儿也跟着念了一次,她不懂意思,他就一个个结实,若是她问出好问题,他便赞赏地点头,为她说得更明白,她若还是不懂,他甚至拿着笔在纸上为她图解。

但是有时候她奇怪的问题,让难以回答,例如人天生的善恶问题、人生的意义何在、宇宙从何而来。

看他答不出来,古月儿很难理解地问:“这些问题很难吗?”

当然很难,对于人的善恶,他的体验与感慨特别深…他出外经商,遇到的人有好有坏;他本人有杀妻的传言,让他对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更加地了解;他是小妾的小孩,偏偏能力高于他死去的哥哥太多,他哥哥对他又嫉又恨,勾搭上他的妻子古香儿借此想污辱他,以为这样就是胜过了他。

而他的妻子古香儿嫁给他并不是爱他,只不过是以此作为脱离她卑劣爹娘的手段,但是嫁给他之后,又看上他哥哥地位的稳健苞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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