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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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蓝芷颐问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要不要命?”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长年过着规律修行生活的他,为何对她的事那么放不开?

“我不觉得,但是无所谓。你对止臻好,我铭记在心,但请你不要管我的事,为别人好,不代表可以决定别人的事,往后我还是住西厢客房,你不必费心替我医疗。”这话摆明了和他画清界线。

“我觉得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这话果然已改善了遣词用句。

蓝芷颐只给他一个相应不理。

他只好再自言自语地说:“不许别人决定你的事,却允许自己决定别人的事。你应加个‘请’字,才不会变成命令我不必替你看病,命令别人不就是决定别人的事?”

蓝芷颐本想生气,然而看他一脸的认真,她只是无奈地说:“你这是诡辩。”

“借过。”蓝芷颐发出最后通牒。

杜君衡决定和她说清楚,“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盲目地讨厌我是不公平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再地纠缠不休,只不过是想把你的想法硬扣在我身上,不要说得那么动人,也不要装得那么无辜,想想是谁不公平在先?”

“你不让人了解你的感受,我只好一再猜测,并不是自以为是。”他解释道。

她冷笑道:“又是我的错!你每说一件事前,已经先定我的罪,还说不是自以为是?”

“你不宜久立,先到前边坐下,我们打个商量可好?”他和气而有礼地说,并顺手就搀扶她,可她却轻轻地拂开他的手,走向前方的花架。

“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以止臻压你,因为你只在意止臻,所以我只能用他让你为他珍重。一般人通常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我以一个大夫的立场说的话你一句也不听……”杜君衡正打算好好地和她讲理。

“要商量什么?”她并不想一早就听他扯个没完。

杜君衡放弃说服她了,直接说:“我想治好你,你若废掉武功,一定好得了,如你不愿废掉武功,在治疗期间内,也不要动真气。”

见她没任何反应,他改口道:“给我一个机会,至少以后遇到相似病例时,治愈的成功性比较大,活下去对别人来说很重要。”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意思。

“真的是这样?和你真的这样觉得?表面上同样是问句,实际上前者是客观的现象,指这件事有或没有,后者是指我的主观感受。你用后者而不用前者,不就把问题归到我的感觉?这句话的意义表示──事情并不是这样,是我觉得这样,是我多心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分析起名学来了。

“抱歉!我不知道这一句话这么复杂。”他也从没费心在和别人的交谈上。

看他诚恳的态度,蓝芷颐缓和了脸色。她说:“你是一个幸运的人,可以这么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我从懂事以来,就得小心谨慎地察言观色,人们所说的话,不管有意或无心,都不是只有表面上的意思,后来这成了办案的利器。”

“我从来是有话直说的!”杜君衡不希望她把办案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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