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朔风凛凛，终不离兮（3 / 4）

听到雪女的回答，高渐离主动说道："阿雪，有句话，我一直想让你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

高渐离忐忑道："你，能够同意吗？"

"既然你知道我的过去，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曾经立下誓言：终此一生，不会再嫁！"

高渐离看着雪女躲闪的眼神承诺道："我不在意任何世俗的牵绊，我所希望的，就是能够，陪你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听着高渐离遗憾的语气，雪女转头望着满身伤痕的高渐离轻声问道："后悔吗？"

高渐离没有回答，但他坚定不移的眼神给了雪女答案。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小鸟从他们眼前低低飞过，雪女伸出皓腕，任它停落在雪白的手臂上。它虽然不断挥舞着自己的翅膀，但始终飞不起来。

"雪燕，它的翅膀被淋湿了。"

看着站在雪女皓腕上不断扑腾的雪燕，高渐离喃喃道："北岭有燕，羽若雪兮。"

直到这一刻，雪女的心中才真正的接纳了高渐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雪女自己就亲身经历过这些，在经营妃雪阁后面对那些王公贵族的求爱不胜其烦，所以后来公开发下终此一生不会再嫁的誓言。只是没想到会在自己生命的尽头迎来这样一份真挚的爱情，只可惜它来的太迟了。

雪女："朔风哀哀，比翼南飞。"

高渐离："一折羽兮，奈之若何。

雪女："朔风凛凛"

高渐离接道："终不离兮。"

看着高渐离，雪女一字一句道："终不，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