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鸠尤神剑7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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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说,你们几个小鬼又怎会尽心尽力?”不言师太道,“其实单云岐生性多疑,我早料到他的百变奇音阵会有所改动,只是未料他修为、法力竟又长进不少,将那断肠阵布置得如此繁杂多变,阵局还维持得稳若泰山。”

李冬寻道:“不过师太这次得知了我们白泽观当家法门灵隐神功的诸多罩门,单这一道法门,师太若能练通……”

不言师太抢道:“你当我两次三番盗那寒泉珠,是觊觎寒泉珠的法力?其实经这些年揣摩领悟,我已经发现所谓三派融合,单靠重明观的火辰经是不够的。当初祖师婆婆创火辰经,虽怀着三派融合的初衷,却无意中为仙门埋下了祸根。只是自火辰经问世至今,除了单云岐,仙门之中再无人练通异派法门,这火辰经的祸处,大家还不知晓罢了。”

左仪道:“火辰经法门刁钻,非正室弟子不可修炼。师父和师叔祖也是再三叮嘱,施行火辰经须格外谨慎。”

不言师太摇头道:“单是法门刁钻也不算什么。火辰经真正的问题是,三派心法的破绽,其实全在火辰经内。而单云岐所以悟透各派法门通联的罩门,应该是靠他的寒泉珠,以火辰经为基础,逐一破解的。”

五人又行了片刻,不言师太停了脚步,左手行三清指诀,将一缕磷光聚在掐指处。她只轻转左臂,改剑指诀,那磷光便脱手冲向前方,在半空化作一条通体荧绿的蟒蛇。这蟒蛇才刚坠地,不言师太右掌一拨,便由掌心划出几团磷火,附在岩壁上,照亮了四周。几乎同时,岩壁内蹿出黑影,起初五铢钱大小,蠕着扭着,扩至巴掌大小,方现出蛙形,头土红,至背中渐作乌青色,肚子白中透黄,不知疲倦地鼓动着,发出一种稍嫌顽固的声响。这蛙鸣较之方才,清脆了不少,若细细辨别,甚至可以听出岛上四泻的旋律来。

左仪对李冬寻道:“当心这蛙身有毒。”

不言师太道:“算你有几分见识,竟知道虎爪乌蟾。”

不言师太说话的当口,那些现身的虎爪乌蟾全不约而同跳向那条荧绿蟒蛇。本来寻常蛙黾生性胆小,遇蛇唯恐避之不及,这虎爪乌蟾却非但不避蛇,反以蛇为食,将那荧绿蟒蛇团团围住,啮咬不止。那蟒蛇扭转挣扎,半盏茶功夫便叫乌蟾啃得瘦骨嶙峋了。

李冬寻道:“莫非五绝寒霄蛭就在附近?”

李冬寻、左仪大惊,相视一看,李冬寻道:“火辰经是重明观法门,乃赤焰老母据金蝉咒之法延伸而来,若将金蝉咒的破绽透露些许,还有几分道理,如何又与我们白泽观和玄鹤宫有关?”

“你这问题我也曾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不过当初三派掌门既然商议过并派之事,三位掌门将各派心法透与彼此,虽不合仙门规矩,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三界之中,哪样规矩不是用来管束大众的?握权之人本身就是规矩,掌门犯规,只要无人发现,便谈不上犯规,就算叫人发现了,大不了改个规矩,又何来犯规一说?”不言师太道,“总之火辰经可通白泽、玄鹤二派的法门并非凑巧。然而也正因如此,凡通修异派法门,只能从异派心法的罩门入手,否则再高超玄妙的法门,都只可修得皮毛。当年,若白泽、玄鹤二派也以天山玉龙咒和苍南咒创出类比火辰经的法门,才可真正打通三派之法。只是仙门烟火不兴,一代不如一代,现在便是三派齐心,仅凭白泽观的丁贤梓和玄鹤宫的谢长青,是绝对创不出此等新法的。”

左仪道:“方才师太说,玉和仙姑无意之中为仙门埋下祸根,莫非魔界中人,亦可由火辰经的法门破我们仙门三派的法术?”

不言师太也不回应,只以金刚指诀一连射出七缕游丝,随即,她又化出陆鸳剑,将其推向半空。不言师太只行天罡指诀,由手印正中炼出一束电弧,击中陆鸳剑。那剑体登时白光耀目,自剑尖引出剑气,长短不一,轻重有别,拨弄那七缕蓝色游丝。霎时间,山洞里弦音激荡,同那蛙鸣和合成曲,悠扬之余竟有几分暖意,好像那弦音乘了三月的风、洇了四月的雨。李冬寻、左仪面面相觑,电光火石间,三缕金光忽从岩壁内钻出,现出水蛭的模样,绕那七根游丝飞旋起来。

不言师太道一声:“这就是你们要的五绝寒霄蛭。”说着话,她双臂挥展,化两道气障,随即行五品莲花印,将气障导至游丝。七根游丝旋即缩卷成团,把三只水蛭缠缚其中。不言师太右臂高举,接住那蓝幽幽的丝团,回身亮给李冬寻和左仪看。

左仪问:“师太这是要将五绝寒霄蛭交给我们?”

不言师太笑道:“你若不要,我也绝不勉强。”

李冬寻道:“师太先前说,我们帮你盗得寒泉珠,你才给我们五绝寒霄蛭,如何现在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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