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授业（3 / 3）

彭玉懵懵懂懂的摇了摇头。

纪老头哈哈笑道：“没看清就对了，若是这般轻易就被你识破，有损我江湖上‘九尾神狐’的威名。”

“世间一切功法，皆是以式为形，以力为基。这就像烹饪做菜一般，同一样菜配以不同佐料、不同火候，就可以做出不同菜式，入口滋味各有所异。”

“这套九幻虚影身法与你刚才那套拳法，皆为形、皆为式，只是提气御气方法各有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你那套拳法，刚猛过剩，灵性不足，若是遇上强敌，难免无力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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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头来势迅猛，我怕被撞伤。”

“错错错！不是你接不住跳不高，而是你不想接不敢接，因为你根本没去接。你未去尝试就已经放弃，如何可能接住。”

彭玉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纪老头也收起了脸上慵懒表情，肃声道：“修习武道，本是无比寂寞之事，漫漫长路无人相伴，最重自觉自励，无时无刻，无人相逼，但睡行坐卧，应时时念念在道，不惧辛苦，不忧失败，勇于尝试，方能有所成就。罗毅，你可知晓？”

彭玉点头受教，这倒与无上人道经中所言立道志、正道心、明道德、自勉之、笃行之有相近之意。

“武道，讲究随心所欲、自然天成。师父观你内气磅礴，却不知如何使用，就像有一座金山，却只能饿着肚子枯坐等死般。就先授你一套提气御气的轻功身法，唤作九幻虚影，为师所习武技虽众，却以这套身法最为自傲，你看好了。”

纪正奇一直在屋檐下与彭玉说着话，忽然脚下微动，无中生有般，人已来到彭玉面前。彭玉再看时，那屋檐下那道淡淡的人影竟然还没消散，仿佛凭空多出个分身来一般。

身形再动，彭玉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院落上的一根草尖之上，纹丝不动。

再动之时，彭玉只觉得眼花缭乱，忽而到处皆是人影，忽儿又空无一人，端的是飘逸轻灵，变化万方。更奇的是，这人忽上忽下下在院落中扑腾，整个院落里寂静无声。

这套身法看似繁杂，但却用时极短，不过二三十息时间，纪老头再次回到屋檐下坐了下来，有些得意的笑道：“你可看清了？”